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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拐骗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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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来人年龄不大,脸上揩着土灰,面容有点儿像女人,就是一双眉毛稀奇古怪,好像插翅想飞,往脑门跑去,使得本来清秀的脸上,带着一股杀气,再看下去,因为这两条眉毛,倒也不大像女人了,于是连忙拱手说:“兄台这身衣裳,小弟造次,怎么觉着眼熟呢?!”

    来人勒住了马,把斧头前伸,清脆地说:“不会是你的吧?姑娘借穿一下,未曾损坏,可你?!你?!怎么能把我的衣裳这样穿?”

    狄阿鸟这才知道是个女人,也知道问题在哪儿。

    人家看没人,借衣裳穿,没给自己弄坏,而人家的衣裳被撕了,肚兜都在脚上挂着呢。

    他一时叫倒楣,瞄着闪亮的斧头说:“妹子把我的衣裳给穿去,难道让我光着身子走几里路回家么?!”

    女子咆哮一声,用斧头一指,说:“你自己光着身子,要不然,怎么会把衣裳脱在草棚里,自己人不见人,鬼不见鬼?!”

    狄阿鸟连忙解释:“你看吧,这头有个棚子,对面也有一个,我都是从这里游到那里,再换衣裳,吹哨叫马,怎么能是爱光着身子呢?!这周围放羊的,捞鱼的都认识我,都不曾拿我衣裳过,我怎么知道你要借穿呢,找,找不见,看到了一身女衣,要是你,你不撕开,缠缠要紧处,赶紧走?!”

    女子略微释怀,说:“那你穿着就行了,为什么这么污辱人?!”

    狄阿鸟不自觉地提起一只脚,大红肚兜,鸳鸯戏水,提了另一只脚,上头长长一条白带,虽不知道干什么的,倒也一定是贴身之物,嘿然说:“我穿也得能穿得上……”

    话一说,他愣了。

    原来女人下了马,人只低了半头,说不定还高过自己眉梢,要是真穿她衣裳,说不定还真能穿上,自己当时看也没看,就把衣裳撕了。

    他一边后退,一边说:“姑娘,你冷静,冷静,我这不是故意的,要不,你与我一起到我家,我赔你一身衣裳,大姑娘家家,别提着那么大的斧头,你该不是想劈我吧,我可告诉你,我没穿衣裳,你要是不是存心杀了我,我一出丑,什么都露出来了,你说你一个没嫁人的姑娘,就算能打我一顿,难堪不?!”

    女子笑了一笑,说:“你这人也有意思,我可以不跟你计较,既然你在这里很熟,我给你打听个人。”

    狄阿鸟连忙洗耳恭听,心说:“其实你要受得了,我也没什么。只是传扬出去,大大不妙,既然你只是给我打听人,我听着就是。”

    女子说:“有个叫狄小相公的豪强,在这儿居住么?!”

    她自己先说了:“这方圆几十里,都没人烟,哪会有豪强居住?!我干脆去找那群造谣的土匪,打他们出气,所以午后在这歇息,图个方便,穿了你的衣裳。我也不让你赔我衣裳了,你要不知道狄小相公家在哪儿,你给我指明这群王八蛋的老窝,好不好?!”

    狄阿鸟心里警觉,笑着说:“你大姑娘家,找那群土匪干什么?!土匪么,杀人越货的,就你能使这斧头,也架不住他们招呼,要不,你给我说说,你找他们干啥,我寻个有头有脸的人,把你家的事儿问问,如果是绑票,让他们放回来算了。”

    女子欲言欲止,突然下了决心,猛一伸斧,狄阿鸟连满侧身,斧面擦在脸前,一股腥味,看看,倒也不像是要杀自己,连忙说:“姑娘,我这说的都是实话,你怎么突然拿斧头劈我呢?!”

    女子说:“我不是劈你,我是吓吓你,你要是来不及动,就贴着你的耳边过去,不伤你分毫,不过看你的反应还真够可以的,要不是有事儿,我真想再试你一试,你跟我走吧,带我去找那群土匪,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来去自如。”

    狄阿鸟打寒蝉了,想不到路上碰到了个女强人,要裹着自己找土匪。

    找哪土匪呢?!莫不是找穆二虎和李大头,不像呀,怎么还找自己?!

    自己穿成这样能跟她走?

    被第三个人知道,整个雕阴城都会知道。

    他想了半天,不知来路,说:“那你总给我说,到底是什么事儿吧,我就在这一带住,家里老老小小,无缘无故得罪人,以后怎么活?!再说了,你看我现在,都这个样子,总可以让我回家换身衣裳吧,正好,你也可以在我家歇一晚上。”

    女子听进去了,说:“为什么,我不能给你讲,反正这群土匪不是东西,骗人,一定是骗人,今天晚上,我住你家也行,不过,我身上没有钱,干粮我带的有,你也别客气,出门在外,小心为妙,也就无礼了。”

    狄阿鸟连连点头。

    那女子一伸缰绳,把马给他,说:“你乘马,我在下头牵着。”狄阿鸟大吃一惊,他这下裳,临时围的,要是骑马,那就露出馅了,正要推辞,就见那女子冲自己瞪眼,心说:“日她娘的,这小娘们还有点儿能耐,万一我一推拖,她给我翻脸,我光着身儿,手无寸铁,看她那斧头能使得擦着我的脸劈,不伤我肩膀,倒也不好对付。”

    他这一犹豫,那女子督促说:“快呀。”

    狄阿鸟连忙往下身儿看。

    女子脸红了一下,说:“我又不会去看你。”

    狄阿鸟心说,要是传出去,可让人笑掉大牙了,光着屁股,让一个女人拿一匹马送回去,算了,还是少惹事儿,把她的马骑走。

    想到这儿,走过去,若无其事地上马,一看下头的裙开了,东西露出来,苦笑一下,猛一振缰,向前冲去。

    女子一开始以为是马惊了,撮口哨儿,跟着跑了数步,发现狄阿鸟把马腹夹得牢牢的,身子前倾,一手掖缰,大叫一声:“好贼子,尔敢骗我。”就跟着马跑。

    她的马是匹极不错的马,一走起来,两耳生风。

    狄阿鸟回头看看,却发觉这个女子竟然紧紧跑在后面,斧头闪亮,几次都似乎想投出手,回身在马屁股上打了一捶,马箭一样蹿了,把女子拉后一截,女子再吹哨,希望能唤马回去,却是没用,因为这匹马,是口外马,似乎排斥那女子,亲近狄阿鸟,不要命地狂奔,前头突然一道宽堑,那马振鬣长嘶,浑身竖直。

    一般的马,就是不负人,也很难做到。

    狄阿鸟忍不住喝了一声“好”,稳住身体,就见它一放前蹄,再跑两步,“嗖”地穿了过去,后腿在长堑上扒拉、扒拉,继续飞奔。

    狄阿鸟心里得意,一路奔走,眼看前头自己家已经可以看到了,觉得那女子不知被拉到哪儿了,回过头看了一眼,却不料她只在百步开外,顿时又吃一惊,心说:“怎么看怎么像个女怪物,体力竟这么好,要不,我给她兜个圈子再回来?!”

    他忽然记起个人来,暗道:“莫非她姓史?!我让人通知史千亿,她老家安顿什么家事儿,这是来了?!如果是她,那就怪不得人长得这么奇怪,武艺这么好。”他就地收缰,调转马头,大喊:“后面可是史千亿侄女?!”

    这女子应声了,看来真是史千亿。原来当初狄阿鸟让穆二虎派人通知史千亿,史千亿把派去的人打了一顿,掏出了话,听到最后一害怕,连夜跑回老家,到了老家,寻了叔伯近亲让几家人作个准备。

    这几家人都不相信,个个说:“他们是骗人的吧。你怎么不问清楚人家,就跑回来了呢?!”

    这么一说,史千亿就想找到狄阿鸟,让他说一个明白,自己一家几口,怎么会都投敌了呢?!自己爹爹虽然时不时犯浑,却是个实在人,这怎么可能就投游牧人了呢?!

    这回回来,她也没敢直北而上,而是沿北洛水上来了。

    一路上翻山越岭,还遭遇过几回土匪。

    按说她一个人,身无长物,这些土匪不该劫她,打斗完一搭讪,竟都因为她穿着女装,知道这个原因之后,她也就格外想换身衣裳,让行走方便一些,到了这儿要去土匪窝找晦气,她更是迫切,午后在狄阿鸟搭的草棚子中栖息,见里头有身男人的衣裳,虽然有些汗气,倒也不厌,外表还干净,二话不说换到身上,顺便把自己的衣裳叠叠,藏在棚子后面。

    她本以为主人发觉自己的衣裳不见了,定然以为是过路人拿去的,也不会到处扒找,自己回头还能找出自己的衣裳,哪曾想到,狄阿鸟是光着身子爬上岸的,不找衣裳不行,把她的衣裳扒了出来,为防刺脚,这么乱缠,肚兜什么的,都挂在脚上垫脚板,远远看见就觉得恼羞成怒,不禁回来把人截了。

    这一喊,人到了跟前。

    虽是觉着对方奇怪,却照样抡斧头。

    狄阿鸟闪了几闪,只好打马再跑,还怕直接跑回家闹得家里鸡飞狗跳,连忙往另外一所房子的方向逃。

    狡兔三窟,关键的时候总有用。

    他跳下马,翻墙进去,拨开堂屋,进到里屋,连忙找一件衣裳换,刚刚套一半,又有人跳墙,在院子里喘气呢。

    他整几下衣裳,一摸,摸了把枪,提了站在门口,说:“你找我,无非是要问你爹的事儿?!拿斧头问么?!”

    两人都按着火气,话碰话,连吵带拌,误会没了,尴尬来了。

    史千亿先是一个劲心疼她衣裳,她爹好不容易给她买几样贵衣裳,结果到了狄阿鸟这儿,就给狄阿鸟毁坏了,紧接着往狄阿鸟腰里扫视。

    这要是半路上碰个人,穷人家家,每衣裳穿,下头给自己窥了,自己红着脸,遐想一会儿,也就过去了,偏偏他和自己父亲是熟人,不仅如此,还自称叔叔,那么年轻,估计大不了自己几岁。

    人被自己给看光了,自己的肚兜也给他团了几团,这要怎么办?!

    狄阿鸟也是一样,无关紧要一个外乡人,一男一女两个人的事儿,传不出去,偏偏是史千亿,脸是丢大了。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消片刻,史千亿的脸发烧了,心也一阵阵活跃,心说:“他这家里就他一个,想必还没有成家。年纪轻轻,人看起来也不错,是不是可以往终身大事上考虑?!”

    穷人家嫁女早,她虽然只有十七八岁,却早该出嫁了,再加上饭量奇大,吃的家里揭不开锅,一双浓浓的眉毛,往额头一靠,杀气腾腾,再好看的人也跟母夜叉差不多,父兄哪能不挂在嘴边,天天说:“这闺女肯定是嫁不出去了。”

    时间久了,见了年轻人,她心里就该瞎捉摸了,试试人武艺,看看人家人品,其结果,人家好好一个男人,想要个淑女,蹦来一个姑娘,三下两下,在自己背上捞一拳,把自己打趴下了,自己敢娶么?!

    就是有人想娶个武状元回家,上门一打听,家里父亲是个黑头大脸,相貌凶恶,却穷得丁当响,蛮不讲理的一个军官,兄弟好几个,都是一脸凶恶的穷军汉,谁又敢要这样一门亲戚?!

    她弟弟史万亿就曾给狄阿鸟说,见一个打跑一个。

    不过,这也是她弟弟一己之见,也只是他们以为。换作史千亿,她真想把人打跑,自己嫁不出去,慢慢变老,最后为了生活,跟自己父亲一样,提枪上马,决绝出塞,以性命挣饱饭么?!

    不可能。

    她可是个女人呀。

    今天这么一碰面,对面这个自己说是“还不错”的年轻儿郎,其实谈吐,模样,身材,相貌,都不寻常,都是上上之选,怕以后再也碰不到了,她心怦怦直跳。

    可她自己心里没一点儿底儿,往常失败的经历左右着她,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人家情愿?!一时意识到四周无人,突然恶由心生,心里暗想:“我有一身武艺,他不从,我就不会动强么?!”

    想法冒个头,她就有点忍不住。

    武艺虽是她所长,可她不好肯定就能吃得住对方,武艺吃不住,那就得用心计弥补,她眼前顿时闪过兵书上的一句话:“将计就计。”

    想到这里,她丢开斧头,看对方也丢开木杆枪,让她进屋,走了两步,故意说:“你说的好像是真的,不过我还是不信,我爹不是那种人。”

    狄阿鸟倒不提防,看了看天色,准备到把她领回家,见她又生疑,就说:“你别忘了,你爹的仇家多,回去怕被别人害,当时也回不去了,你三个哥哥都在身边,他怕一门子就这么绝后了。”

    史千亿的呼吸不自觉地重了,心里又说:“我爹都能投敌,反正家里名声坏了,用强又怎样,亲戚朋友也不会知道?!”

    她咳嗽一声,坐到了狄阿鸟身边,问:“那你怎么不投敌呀。”

    她问的问题比较尖锐。狄阿鸟也没往男女有别上想,再加上他塞外长大,在男女有别上,相比中原人就是只穿衣裳的猴子,如果不是刻意在人前保持距离的时候,也不是那么在意,就说:“我们不一样,给你说,你一个姑娘也不明白,要是你不信,我可以托人带你去看他。”

    史千亿顺势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当哥们一样,笑着说:“那你告诉我,你和我爹是怎么认识的。”

    她身上也有股淡淡的香味儿,和自己又是这么认识的,又是史万亿口中的史千亿。

    狄阿鸟也觉得刺激,再加上先入己见,把她当成假小子,便宜不占白不占,胳膊动了动,在对方胸上擦了擦,试试,感觉一样柔软,再看对方眉目,若是不管眉毛,脸也月牙一样,唇也是嫩嫩的。

    史千亿心都酥了,跟他再贴贴,急搜脑汁,拙劣地往他肩膀上一埋头,说:“我有点肚子疼,啊,啊,坏了,你快帮我看看。”

    狄阿鸟说:“这不太好吧。”却瞄到了她的手腕,在昏黑的房子里,触目惊心地白。他一下就想了:“其实这个女人就两条眉毛长坏了,弄得没人敢要,要是我要了她,她四个无敌的父兄和我就再牢不可破。看她什么也不懂,这么稚嫩,我且骗着,看看能不能通过她,把她一家人绑牢。”

    所以,嘴里说着,他的手还是放了过去,一边揭自己熟悉的衣衫,一边问:“哪疼?!”问一句,手已经按上了白玉如脂的肚皮上,轻轻地揉搓,揉搓,时而往上,时而往下,史千亿都呻吟出来了。

    狄阿鸟确定她没有什么大事儿,想必一路奔波,饮食不当,腹中胀痛,却偏偏要当成一场大病,让她躺好,自己跪在一旁揉。

    他越是这么假好心,史千亿越倾心,心说:“上哪找这么好的人?!”

    狄阿鸟往上按,口中说:“冒昧了,就怕你胃里疼。”说着,说着,干脆把她的衣衫解开,摊在一旁,一看,裹了一层布,就说:“按不到胃。”然后托托史千亿,到她背后一着,没找到绳头,再回来,在胸前找,果然,布头在胸口上方,他邪邪一笑,过去拿上抖了一抖,出来一对玉兔,因为雄肌的锻炼,这一双玉兔,并不是很大,但是形状趋于完美,史千亿忍不住了,欲坐起来,攀他。

    狄阿鸟却让她躺好,在两只玉兔根上按,问:“这里么?!”

    史千亿都快被折磨疯了,说:“上面一点儿,再上面一点儿。”

    暗示再清楚不过,狄阿鸟没了顾忌,放到她玉兔上,轻轻揉搓,再一俯身,给衔上,史千亿嘴唇都咬破了,心里却欢喜得很,暗道:“鱼儿自己咬钩了,鱼儿自己咬钩了。”

    屋子里已经黑了,只有白花花半身的影儿。

    狄阿鸟更是色胆包天,肆无忌惮,史千亿再也假装扭捏,哼哼着,揽上他的头,两个胳膊攒动,干脆问:“你多大了?!”

    狄阿鸟移上来,亲她的嘴,这句话,她自己就不要答案了,见她这么强悍,却又这么稚嫩,是男人都有点把不住劲。

    狄阿鸟上去就松了她的裤带,自己也蹬掉裤子,感到液津横流,正是时候,顺势直入。

    史千亿大叫一声,疼过了,又问:“你多大了?!叫什么?!”

    狄阿鸟倒奇怪了,都被自己上了,却迫不及待问这个,又亲她,见她去避开,一气央求:“告诉我好吗?!”就说:“二十来岁,我叫狄阿鸟,跟你爹和你哥哥的关系都挺不错,怎么?!疼么?!”

    史千亿问题多得不得了,又问:“你成家了没有,还没有吧?!”

    是问这个的时候么?!

    狄阿鸟干脆不理她,托着柔软的身体,又亲又撞,她自己真的问不出来了,死去活来,只好欲罢还休地喊:“你别。你别慌。”

    狄阿鸟放肆地大笑,在她初经人事的身体上放纵完,看她娇软一团,缠着自己,才说:“起来吧,我们回家,见见你两个姐姐。”

    史千亿一下懵了,问:“这不是你家?!”

    狄阿鸟知道他们一家粗鲁,赶上她屁股就是一巴掌,喝道:“男人说什么,你听什么,哪来这么问。”

    史千亿差点转怒,可想想,这个时候,人家睡了自己,要不要自己呢,连忙爬起来穿衣裳,一边穿,一边说:“你可别把我当成随便的人,我告诉你,你敢玩弄我,我弄死你。”

    狄阿鸟凑到她脸前,问:“你说什么?!”

    史千亿正要再说一遍,被他握住了胸,自己不大争气地说:“我想你也不是那样的人。”

    狄阿鸟笑道:“知道就好,以后,少拿这种口气给我说话,乱说话,我用鞭子抽你。”

    史千亿脱口就是:“你敢?!”

    狄阿鸟就知道她要这么说,黑着脸说:“不让抽,你现在就滚。”

    史千亿抬手要打他,被他抓住,两人较了一下劲儿。

    狄阿鸟恐吓说:“我可给你说,就是你爹,他敢跟我这么说话,我也照样用鞭子抽他,赶快走,回去填肚子。”

    史千亿嘴里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欲成夫妻,先争一口气,免得以后生受,倒不是真要就这个事儿跟他翻脸,穿好衣裳,跟在他身后,见他用脚勾起自己的斧头,在手里挽挽,放在一边,虽然在后面撇了个嘴,其实却不记仇,上去搂着他的腰,问:“你不嫌我丑,我就跟你。”

    正要再亲昵,亲昵,她忽然想起自己的马,大叫一声“坏了”,到了墙边。

    正要翻墙,狄阿鸟把打开,说:“女人家家,以后不许翻墙,来,走这儿。”史千亿真被搓扁了,眨着两只无辜的眼睛,拉着声音说:“知道啦,夫君大人。”狄阿鸟捏个哨,那马就跑跟前了。

    史千亿不由生气,这马第一次见人家,也太听话了吧?!

    她抬头看了看狄阿鸟,抡起拳头,做出揍马的样子说:“我叫你,你都不听。”狄阿鸟笑着说:“她是匹母马。”说完,打了个转,回手将她拽上来,一起往自己家奔驰。

    回到了家,谢小桃一开门就愣了。

    狄阿鸟顺势侧过身儿,要求史千亿说:“叫姐姐。”

    史千亿还以为是亲姐姐,连忙羞答答地点头致意,小声说:“姐姐,我是千亿儿。”说完,本想挽狄阿鸟的胳膊走的,觉得还是先亲姐姐,就别上谢小桃的胳膊一起走。

    她无意中使劲儿,谢小桃就觉得自己身子一轻,差点成了拔地萝卜,连忙说:“妹子好大的力气。”

    史千亿大吃一惊,连忙放手,不安地看了看狄阿鸟,讷讷地说:“对不住姐姐,我习惯了。”

    霞子跟虞逢在院子里玩。

    虞逢张口就说:“你又找了个婶母么?!怎么这么——丑?!”

    说丑,他也觉得不妥当,可是没把住嘴,只好想着溜,补充说:“眉毛丑,脸还没洗。”狄阿鸟立刻吩咐史千亿:“去,跟你这姐姐去洗把脸,过会儿,到堂屋,见我的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