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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章119:欠你的深情,我还尽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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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es--thinks!”

    助理在用流利的英语电话交流,挂电话时脸上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意来。

    “教授,查到了!英国的d私人医院确实在八个月之前有位裴少辰先生去做过肾移植手术,但具体的消息,对方因为涉及病人个人**不便透露!”

    确实是在英国!

    既然是肾移植,就该有受赠者的消息!

    裴广渊和钟艾心对视一眼,深知也不好再更深一步地试问,既然已经找到了那家医院,大可自己再去那家医院问询便是。

    两人向关教授告别,出了那家医院,钟艾心缓步走着的步子一滞,感到有些头晕,走到旁边的裴广渊伸手扶了她一把,“怎么了?”

    “有些头晕!”钟艾心低声回答道,伸手抚了抚有些气闷的胸口,这两日她都没有休息好,加上因为担心少辰的身体整夜的失眠,还时不时地被噩梦惊醒,醒来之后便没办法再入睡,这种精力憔悴的感受让她觉得有些体力不支了。

    “都说了今天让我一个人来的,你非要跟来!”裴广渊话语里带着一丝埋怨,扶着她往停车的位置走去。

    钟艾心的脸色略微苍白,被丈夫搀扶着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缓了口气,语气依然沉重,“你说那孩子,跑英国那么远去切掉了一个肾,这到底是为什么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么大的一件事,他却连一点消息都给家人透露。

    裴广渊沉了沉眉,“都已经是这样了,你也别再追究了!”

    “我怎么不去追究?他离开家跟家里怄气的大半年那段时间正是他养伤的时候,你说--咳咳咳!”钟艾心说着,便轻微地咳嗽了起来。

    裴广渊心里沉沉一叹,对,少辰半年前离家,难道就是因为身体的原因?

    “英国?英国!”钟艾心低低地念着,倏然神色一紧,猛的抓着了丈夫的手,“广渊,是不是跟那个女人有关?”

    裴广渊眸光起了波澜,钟艾心目光一动不动地紧盯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怒意和悲痛,突然伸手推开了裴广渊的手,迈开了步子朝车边走去。

    “艾心,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裴广渊眉头一蹙,紧跟在她身后。

    “裴广渊,是你有事瞒着我!”钟艾心坐上了车,苍白的脸色有着冷峻的表情,眼神也变得异常坚决而冷毅。

    “钟艾心,你到底在想什么?儿子出了事,你现在整天就像个刺猬,稍微不对就竖起了刺,我理解你的关切担忧,但你能不能也体会一下家人的心态?我们没有一个人不希望少辰能够好起来,我们每一个人都在担心,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情绪,别这样疑神疑鬼,别让大家在担心儿子的同时还要来顾及你的感受!”

    坐上车的钟艾心忍不住地冷笑了一下,看着上车的男人,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凄凉来,“裴广渊,少辰为什么会出世?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裴广渊脸色一变,怒气从脚底冲上了头顶,眼神变得怒不可揭,低吼,“钟艾心,你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吗?”

    钟艾心也不甘示弱,冲着他冷声说道:“别让我查到这件事跟那个女人有关,否则,我非要她还我儿子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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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室内的四扇落地大窗都大开着,秋风一吹,吹得米白色的纯色窗帘轻轻地晃动了起来,空气里带着绵长的湿意,穿着白色服饰的护理人员开始挨个地关窗,尽管她小心翼翼,但还是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响声。

    她在关一扇滑动落地窗的时候,被飞起来的窗帘一角卡住了,手不由得使力重了一些,她急忙停了下来,有些紧张地看向了偌大房间内的那张大床,新换上的米白色床单和床帏有着棉质布料应有的光泽,泛着一道道乳白色的光晕,在床的中间部位是用专门的器械横放是用来调整床位的高低。

    此时的床正呈折叠三十度角。

    护工关窗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声音戛然而止,有些担忧地响起,“裴少爷,有没有影响到您?”

    翻动书页的轻微响声响了一下,看书的人轻轻地摇了摇头。

    护工心里释然,“裴少爷,这床的高度是否合适?您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了一定要告诉我!”

    裴少辰闭上了有些疲惫的眼睛,把书一合,护工便上前收起了那本书来,“裴少爷别太费神,您该好好休息!”

    “他已经休息地够多的了,这几天怕是把这二十几年的睡眠都给补上来了吧?再睡小心一辈子睡床上!”江正郝随同他的助理出现在卧室门口,似乎早已习惯了这几人说话的语气,护工也没有表现出多惊讶,而是礼貌地打招呼,“江律师,下午好!”

    “嗯,麻烦帮我倒一杯咖啡,谢谢!”江正郝迈着轻快地步子走进来,看着还闭着眼睛休憩的裴少辰,笑,“你现在像极了埃及博物馆里的木乃伊!”身上三分之二的地方都缠着医用纱布,“我刚才上楼听那医生说了,说你伤势恢复得不错,胸口还疼不疼?”

    江正郝一进来就说了一大串的话,裴少辰微皱着眉头,嫌烦,隙开眼皮子望了他一眼,声音嘶哑低沉,“你要不要试试?”

    他的声线因为连续三天都不曾张口,所以一开口,喉咙嘶哑得想拉破了的风箱,而且声音很轻,说话时因为胸口微微起伏,他的眉头微微蹙紧,脸上有着极力隐忍的痛楚。

    理用话挂但。“程致远听说你醒了,一时半会都没反应过来,说本来是想着你永远醒不来的,你突然醒了倒是把他给吓得不轻,觉得这两天好不容易酝酿起了的悲伤情绪就这样白白浪费了,有些可惜!”

    裴少辰歪着眼睛,睨他。

    这群没心没肺的王八蛋!

    站在床边的江正郝看着此时的裴少辰,笑道,“嗯,好了,气也气过了,说正事,你不用开口,你只管听着就行!”

    江正郝寻了个座位坐了下来,神色不似刚才的嬉笑悠闲,多了几分肃色,“如果你要起诉,现在已经万事俱备,只要你点头,要送陆浅行进去,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我让你查的另外一件事情呢?”裴少辰语气淡漠,伸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左额头,那里缝了五针,即便是拆了线也会留下疤痕。

    江正郝让助理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一个资料夹,放在床上的横板上,翻开了一页,“要拿到这些东西太难了,军属大院里的防备有多严,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而且查的是电话线路,普通人家还轻松,但唯独顾家的,真是费尽了心思才拿到的!”

    裴少辰没有回答,而是用右手翻开了一页一目十行地看着那份电话记录,看到最后,他的目光深深地沉了下去,这两日他时睡时醒,脸色也有些苍白无力,整个人都显得格外地憔悴,只是那与生俱来的刚毅脸部轮廓依然清晰,眼神也是那般的犀利。

    “在他打那个电话之前的半个小时,我曾经打过一个电话过去!”裴少辰低声说着,把资料递给了江正郝。

    “她今天去哪儿了?”裴少辰突然问。

    江正郝眼神意味不明,“去了医院!”

    裴少辰目光动了动,“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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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医生,你的意思是,我上次并不是宫外孕?”顾清颜面对着对面坐着的孟医生,不可置信地到声音都开始有些颤抖了,捏在手里的包越发得紧,脑海里的那些纷飞的思绪都在此时聚集了过来,沉重到快影响到她呼吸的剪切片段一幕幕地闪过,所有的记忆都在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中如聚过来的万花筒,孟医生肯定的回答如一记重锤,砰的一声,将汇聚而成型的记忆瞬间给砸了个粉碎。

    晴天霹雳是什么感觉?

    撕心裂肺是什么感觉?

    从痛心到绝望又是什么感觉?

    “清颜--”戚天心一阵小跑追在了从门诊部出来就一脸苍白顾清颜的身后,门诊大楼人来人往,走在走廊上的顾清颜头也不回,她手里还紧紧地捏着那份检查报告,下楼时一晃神大腿撞上了从拐弯角探出来的一个小身影,圆滚滚的小身子被大力地撞开,一屁股跌倒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妈妈,哇唔,妈妈,哇--疼,我疼--!”被撞倒的孩子坐在地上捂脸大哭,小手不停地去揉着自己的眼睛,眼泪珠子哗啦啦子地滚下来,涨红的小脸上都是泪水,殷桃小嘴张开了,哭的时候两小瓣儿的唇还在不停地抖。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跌倒在地阵阵的哭声那般的惹人心疼!

    脸色苍白的顾清颜看着跌坐在自己面前的孩子,心里的难过情绪再次肆无忌惮地狂涌而出,在如此恐婴的心态下看到这么一个肉团小娃娃,听到他破碎的哭声汇聚而起的简单几个字符。

    妈妈,我疼--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在她的胸口敲下,她的孩子,她那肚子里的小可怜还不知道疼就消失了,他在离开的时候可有过疼?他连喊疼的机会都不曾有过!

    顾清颜胸口那闷着的心脏已经心疼直抽搐,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心脏,强忍住眼睛里就要奔泻而出的泪水,迈开步伐逃也似地跑开。

    “唉,你这人怎么这样子?孩子被你撞倒你连扶都不扶一下,你怎么这么没爱心啊?”身后有人大声地斥责,还伴着戚天心着急地解释和赔礼道歉的声音,顾清颜只是用力地跑,冒着雨她使出了全力跑,就像两年前,她突然迷恋上了跑步,不,不是因为迷恋,而是因为只有在奔跑的时候才不会让自己长久地停留在原点,有人愿意将痛苦留在原点,自己则拼了命地往前跑,为的就是能让自己抛开曾经,甩掉那些让人痛苦的曾经,在她跌跌撞撞跑到车门口,她趴在车头的位置,高挑的身材因为身体的微躬险些格外地瘦弱不堪,凌乱的长发地被秋雨打湿,她伏在蒙着一层厚厚水雾的车顶上,映入眼帘的便是那赤目的大红色,映照着她那盈盈带泪的瞳仁里,血色一片。

    “清颜,你没事吧,你快回车里休息一下!”戚天心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打开了车门就将顾清颜扶了进去,这个消息太让人震惊,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不,到底是拿错了,还是有人,故意的?

    戚天心捂住自己的心口,被自己那心里突然的想法吓得不知所措,她想起了顾清颜住院的那天晚上,陆浅行的异样表现,想起了第二早上,陆浅行亲自送来的药,说是消炎药,让她喂顾清颜吃下去。

    之后清颜流产!

    那是不是消炎药?那到底是什么药?

    戚天心长长指甲扣在了手心里,脸色不好看的她尽量保持着冷静,看着同样脸无血色的顾清颜,低声说道:“清颜,我先送你回去休息,这事儿我明天再合计,你别急,如果真的是医院里弄错了,或是--”戚天心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想说的那个人的名字对顾清颜来说实在是太敏感,她不忍提到。

    “好!”顾清颜觉得头疼欲裂,她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在坐上车之前已经迅速地擦干了眼泪,哭只是暂时发泄自己情绪的一个途径而已,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她深知这个道理,但因为刚才在医院里被撞倒的那个孩子引得她情绪失控,她才会没控制住自己哭了起来。

    她以为她的所有的眼泪都在那半个月内流尽了,可是没想到,还是会哭!

    戚天心将车开到了市区步行街的一条道路口,“清颜,我咖啡店还有些事,你,能不能自己开车回去?”戚天心侧过脸来看了顾清颜一眼,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担忧来,“要不,你在车里等我,我去处理了事情就过来送你回去!”

    顾清颜看着车前镜越来越厚的绵雨,轻轻摇头,“我自己回去,你不用送了!”

    戚天心坐在车里,转过身来,拥着顾清颜,伸手摸摸顾清颜的后脑勺,声音很轻带着低低的哽咽声,“清颜,过去的都过去了,丢不开过去就看不清未来抓不住现在,你知道的!啊?”顾清颜是什么性子,她最清楚,看她刚才一路狂奔的跑出医院,明明是在哭,可是在上车的时候眼泪已经被擦干,她心里清楚地知道,顾清颜在为那个无辜的孩子而哭,更为那个曾经在心里有着无限信任感的人而哭,她是那么地信任着他,这个世界上,要信任一个人有多难?重情义的她又怎么能承受住这个打击?

    在戚天心下车之后,目视着顾清颜的车缓缓汇入了车流之中,她捏紧了自己手里的包,抓起来冲着过路的出租车招手,车一停下,她就坐了上去。

    “小姐,去哪儿?”

    “陆氏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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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这是米非司酮片!”医生将测试的报告单递给一直侯在门口的戚天心。

    “这是什么东西?”戚天心不清楚这个到底是什么药,“这是不是消炎药?”

    那名医生的表情有些诧异,用戴着无菌手套的手用镊子把那一小片药放进了一个小塑料袋中递过来,“小姐,米非司酮片也就是打胎药,用于终止停经49天的妊娠!”

    “你,你说什么?”戚天心手里的报告单落了地。

    医生认真地说道:“是打胎药,小姐,服用这药要遵照医嘱,尤其是停经天数最好不应超过四十九天,孕期越短,效果越好。。。。。。”

    戚天心根本就没听见医生后面说什么,她只是紧紧抓住了手里的单子,一张脸煞白之后瞬间被怒气冲得全身都在发抖。

    陆浅行。

    你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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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少,应该就是这里吧!”开车的是裴家的专用司机小李,刚接到三少的一个电话,说让在这里等着接人,二少不放心,便说要自己亲自来接。

    “小李,董事长呢?”他这两天都住在裴家的庄园里,方便照顾少辰,都没有回过市区裴家,就昨天母亲和父亲的表情就让他觉得有些不安,而一向有主张的父亲做事当然不会事事知会他们做儿女的。

    “董事长和夫人一大早就去d市,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小李如实答道。

    d市?裴少宇神情一僵。

    “把电话给三少爷,我有事要说!”裴少宇立即给裴少辰打了电话,电话那边的裴少辰听了沉默了一会儿,“你给英国那边的人打个招呼!”

    裴少宇眉头微耸,“少辰,你想好怎么解释吧!还有,你也要顾及一下清颜的感受!”他这个做哥哥的从来没有干涉过弟弟的私生活,以前那些事他知道也当不知道,但顾清颜不同,她是裴家明媒正娶的媳妇。

    ----------------------------13acv。

    医院,高级私人病房!

    “院内的人事调令下来了,新来的实习生中有一批佼佼者被留用,而且--”

    “骨科室最多,是不是?”陆浅行看着坐在床边的柳景,淡淡地嗤笑一声,“他们是想将我踢走,我知道!”

    柳景心里微叹,确实是,尤其是陆浅行撞了裴少辰之后,这样的区别对待就更加明显了,骨科室本来是陆浅行在做主,但因为陆氏易主,他声威不在,处境堪忧,尤其是现在新人一来,医院的意图更加明显了,是从开始培植属于裴氏的中坚力量了,老一批的骨干被陆浅行都得罪得都趋向于裴氏阵营,就是平时他们也经常听到人们私下里议论着,这医院已经是裴家的了。

    “浅行,你在英国还保留着学士学位,你不是要攻博吗?如果你身体康复了,倒是可以去试试的!”或许,离开这个地方对他还是最好的。

    “连你也想我走!”陆浅行说完,闭上了眼睛,唇角微翘,笑得有些讽刺,“就怕有些人,不会放我走!”

    “砰--”门被人大力踹开,力道之大震得柳景瞪直了眼睛,看着门口站着的女人,头疼地摸着自己的额头,“戚天心,你,发什么疯?”

    戚天心浑身都湿透了,手里的检查单也湿透了,是,她本来能更早地到来,她的怒气在十分钟之前简直可以将整个医院都给炸/掉,她没有直接冲上来就是想逼得自己冷静下来,她绕着医院的广场疯跑了两圈,弄得浑身都湿透,冲上来时,原本已经沉下的怒意却在她站在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地再次轰然而出。

    戚天心面色好冷,手里的单子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她站在门口,伸手指向了柳景,语气淡漠,是强压住内心的怒意,“柳景,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滚--”

    柳景气得眉头紧皱,这女人,怎么回事?

    他转脸看了一眼陆浅行,见陆浅行只是沉沉而淡定地躺着,这病房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剑跋扈张起来,三人本是同届的高中同学,而且还是同班,高中三年,也算是认识的老朋友了,这样的场景,似乎还从来没有过,陆氏面临资金困难的时候戚天心还仗义出手,在柳景眼里,戚天心其实就是嘴巴毒了些,人不错的。

    “天心,怎么回事?”柳景觉得这个时候更加不应该走,他要是一走,待会这病房里会什么样子他简直不敢想象。

    “不走是吧,好!我今天就撕开你的嘴脸,让大家都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戚天心伸手将房间门给摔了过去,房门又是一震,她伸手就将手里早已被水浸透的塑料袋子装好的药丸朝陆浅行的脸上扔了过去。

    “陆浅行,你给我解释,为什么你所谓的消炎药会是打胎药?你做了什么?你借我之手打掉了顾清颜的孩子,你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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