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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章173:他要做父亲了(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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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置办灵堂的大厅很宽敞,此时大厅里摆满了白色的桔花,搭上了挽联的花圈井然有序地摆放着,中央是放置灵柩的位置,被一大丛的白菊簇拥着放在了最里端,若是不靠近,也根本看不见那最里面的玻璃棺。

    在大厅的一角的沙发上,顾清颜在裴漫月断断续续的哭咽声中将目光转向了站在不远处正在亲手整理花圈上挽联的裴少辰,他把前来悼念者送来的挽联整整齐齐地整理好,有时候是伸手将花圈上的一朵白菊取出来以更好的视觉角度重新再插上,他很细心地在做着这些事情,动作轻缓而神色肃然,在顾清颜所看的这个角度,他原本硬朗挺拔的脊背去有些微微地弯躬,让她读出了一种疲倦的沧桑感,顾清颜心神微颤,这个时候,她最想做的就是能走过去,伸手从他的身后轻轻圈住他的腰来,拥他入怀!

    “我真不明白,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原本以为少辰对她是有那种心思的,毕竟他的那本相册里有跟她相貌类似的照片——”裴漫月的哭咽声一顿,顾清颜捏着纸巾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相册吗?钟艾心在世的时候也让她回来找什么相册,只不过她那天翻箱倒柜地找也没找到那本传说中的相册。

    “是什么相册?”顾清颜收回凝视裴少辰的目光,她心里的疑问还停留在当时钟艾心提到那本相册时的神秘表情上,一抬脸便见到裴漫月的脸色,“姐,你脸色怎么——”,顾清颜心里暗惊,怎么会这么苍白?

    裴漫月神情一顿,脸上的倦容毫不掩饰地呈现了出来,她擦拭干净眼角的泪水,“没事,就是觉得身体有些不太舒服,关于那本相册,那是属于少辰的私人物品,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了,我无意间看过一次,不过很遗憾只翻到第一页就被他夺了过去,在之后便再也没见到了!”

    顾清颜认真地听完,心里也明白,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块只属于自己的秘密天地,那里储存着自己心底最深处的不会让人知道不会让人分享的秘密,对于那块禁地,除非他本人愿意,没人能渗透进去,保持一些神秘不也是吸引对方的一个好办法么?

    顾清颜心里开始释然,确切的说是从昨天晚上他跟自己讲诉慕水云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时,她就决定不再去纠结那个问题了,有些你越是深挖想要知道的秘密,却并不是知道得越多就越好!

    “清颜,我妈去得太突然,但是,你在她身边的这些日子,对她的好,我们裴家都铭记着,感谢你对我母亲所做的一切!谢谢你!”裴漫月伸手握住顾清颜的手,顾清颜轻轻摇头,“不,我做得不够好!”

    “我这么说倒是见外了!”裴漫月低低说道,用手拍拍顾清颜的手背,“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该不分彼此,共患难共进退!”

    顾清颜点点头,心里溶出一抹异样的情绪,这种情绪只有在她每次回到顾家的时候才能感觉到的感触,浓浓的,温馨的。。。。。。

    “丝——”裴漫月还正要说什么,便忍不住地低低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难受低吟,拽着顾清颜的手也不由得紧了紧,顾清颜被抓了手背,一疼,感觉到裴漫月的异样,她急忙抬脸去看裴漫月,便见裴漫月的脸色变得苍白毫无血色,但手却抓得比之前更加的用力,一双手都抓住了顾清颜的手。

    “清颜,清颜,快,快——”裴漫月突然急促地叫着顾清颜的名字,顾清颜大惊,顺着裴漫月的目光朝她的大腿间望去,心里的不祥感顿时冒了出来。

    救命,救命——

    顾清颜卡在喉咙里的呼声却在此时怎么都突破不出她的口来,她嘴唇在颤抖,抓着裴漫月的手抖得厉害,目光像钉死在了那里一般,心里却在大喊,不要,不要——

    那从腿间渐渐浸透出来的血液瞬间染红了她的白色裤子。

    顾清颜整个人都呆住了,那耀眼的红色刺伤了她的眼睛,在她眼前激起一阵红色的光晕来,她的视线被红色所弥漫着冲散不开,她颤抖的声音几次才发出来,声音很低,“少辰——少辰——来人,来人啊——”

    顾清颜的嗓音由低到高,最后挣扎着爬起来才喊出了声,紧接着眼前一黑,她在晕过去的那一瞬间听见了裴少辰紧张的呼唤声,好像看到了他朝自己这边冲过来,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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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况怎么样了?”

    “悲伤过度,孕期还没有渡过安全期,所以——”

    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走廊上的人都失神地站着没动,谁也没有想到会出现如此意外的事情。

    裴广渊垂下眼帘,脸色虽然没变却掩饰不住神情的哀伤,“都先回去吧,好好照顾自己身边的人,裴家不能再出事了!少辰那边呢?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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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好好调理一下身体,她最近精力有些透支,容易疲惫,加上孕期还没过最重要的前期三个月,胎儿还没稳定,她的情绪不应有太大的波动!”家庭医生做完检查,正要让护士准备一些能让人安然入睡的东西,便见坐在床头的裴少辰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裴少辰的声音原本是低哑的,但在此时却突然拔高,而且那异样的表情把裴家的家庭医生吓了一跳。

    “三少爷,我是说——”医生加重了语音,在裴少辰那眼珠子都没动一下的神情下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说,少奶奶怀有身孕,情绪不应有太大的波动,要好好休息!”

    家庭医生离开房间时,裴少辰还像尊雕像似地立在床头,等门关上之后,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的男人这才动了一下眼皮,伸手捂住自己因为消息突然带来的一丝内心极度异样从而是他的面部表情都有些发僵的脸,这段时间一直沉郁在乌云密布之下,此时这突然穿透乌云的利光瞬间卷开了阴霾,由最先的不可思议到慢慢的,慢慢的,内心被几个叫做幸福,激动的字眼所填满,他捂住脸的手有些颤抖地移到了自己的唇边,用手捂住溢出笑容扬起笑纹弧度的唇,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样来表达自己此时的情绪。

    他是要做爸爸了吗?

    他要做爸爸了!

    他要为人父的喜悦还没有充分释放出来,心里便涌出一抹担心来,而且那抹担心越来越浓郁,最后直接是忧虑盖过了喜悦,他呆呆地站在床边,显得有些惶惶然。

    当家庭医生问到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头晕乏力犯困的时候,他居然一句话都答不出来,联想起这两日她的异常表现,脸上总是有驱散不开的疲倦神色,他以为是她是因为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而疲惫,却不想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由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深深自责,为自己的忽略而自责,但更为她的身体状况而担忧。

    医生说胎儿大概才一个多月,推算过去,那就是他们结婚以来相处得最为和谐的那一个月,而他也记得格外清楚,那一段时间,两人浓情蜜意如胶似漆,每天的日子都过得充实而饱满,他每天会按时去接她上下班,每天都会在市建委大楼的大厅门外接受到前台小姐那冒着金星的羡慕目光,时间久了,不用他主动打电话,前台的那位妹妹就会尽职地拨通她办公室的电话催她赶紧下来,他们会在周末开着车在市区里或是漫无目的地转悠,或是为了寻找报纸上推荐的一份养眼菜品,开着车在陌生的小巷子里疯找,记忆最深刻的便是有一次下班比较晚她在车上听见一个饮食推荐节目,说是g市某一个巷子里的一家家庭式的麻辣鱼,味道鲜美,是一个开了快三十年的老店了,本来他到觉得这种小巷饮食文化之所以被人追捧的原因便是城市人吃惯了大鱼大肉享受惯了餐厅里的金碧辉煌偶尔换换口味换换环境进而达到换个心情的目的,其实说到吃,吃是其次,寻找和等待的乐趣才是最主要的。

    他们果然驱车前往,在城郊处的老街巷子了转来转去,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了,但人家说每天限量的八条鱼已经卖完了,如果需要吃需要提前电话预定,而且巷子里这么多年了永远都只有八张石桌子,人多了根本坐不下,吃不到想要吃的鱼,顾清颜郁郁着不肯走,最后还是裴少辰亲自出马,连顾清颜后来都一直追问他到底跟那对老夫妻说了些什么,让人家打破了规定再次洗刷大锅破例地给他们做了一条鱼,其实他一直没说,他当时说的就是,爱妻怀有身孕,对吃的东西尤为在意,老板是一对老夫妻,老太太亲手杀鱼,老大爷亲自烧火煮鱼,做生意也只是打发一下空闲时间,他们比较看重人情味,听着裴少辰的话,不免有些感慨。

    想想在陌生的小巷子里,有清冷的月光照过来,桌子旁坐着的一男一女对着一道垂涎已久的佳肴,顾清颜吃得欢快,而裴少辰则大多数都在给她夹菜,巷院深深,那对老夫妻则站在一边含笑着看着他们两人,静谧的时光在缓缓的流淌着,有一簇甜蜜却一直留在在心尖上。

    之后的记忆画面便是缱倦的爱昵缠绵,或是在公寓内的音乐阳台,或是在水汽弥漫的浴室,又或是在半夜醒来还带着朦胧梦呓便如连体婴一般地溶在了一起,他那段时间确实没有想过要用保护措施,他想要个孩子,可想着她恐婴,便一直犹豫着不敢跟她提起,每次情浓时便忍不住地想,他是那么渴望着能有一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

    如今幸运来临,他却有些踌躇不安,她,她会要这个孩子吗?又或是她之所以没告诉他的原因是因为,她心里其实不想要这个孩子??

    裴少辰内心很复杂,他坐在床边,这半个小时的心理历程简直比他活了这二十八年时间的心理情绪还要丰富百倍,他先是趴在床边将睡着的顾清颜从头到脚地看了看,尤其是在她的小腹位置,他觉得用羊绒薄毯子盖着可能不保暖,又觉得室内不应该开冷气,从柜子里拖出一条绒毯来小心翼翼地往她身上盖去,他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却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总觉得自己脑子里被一股热血给冲得像失去了判断力似的,他踱步中低头见自己穿着的是皮鞋,思索着要不要脱了鞋才不会发出声音影响到她休息,裴大少这样,也是这样做的,他直接弯下腰便将鞋子给脱了下来,盯着自己脚上的白色棉袜,唇角莫名其妙地微微一扬。

    听见身后传来翻身的声音,裴少辰急忙走了过去,便见床上的顾清颜睡得极不安稳,眉头深深地蹙紧,双手还在胡乱地乱动,嘴里还在低低地喊着,“不要,不要——”

    “清颜——”裴少辰直接翻身上床将她紧紧地抱着,“别怕——”他用唇瓣在她耳际边轻轻地啄着,手轻缓着拍着她的肩膀,下颚擦过去时才发现她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薄汗,听见她紧张又恐惧地喊着“血,血——”,紧接着便见她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睛里满是恐慌。

    办堂此里玻。“清颜,我在这里,我在你身边!”裴少辰伸手捧着她的脸,她的眼神还涣散着,似乎还没有从噩梦中清醒过来,看着她那无助的模样,裴少辰心口微疼,他真是该死,怎么还沉浸在要做父亲的喜悦和不安里而忘记了她刚才才经历过的异常情绪反应!

    “少辰——”顾清颜呐呐地喊出他的名字,那双涣散的眼睛慢慢地聚拢,最后突然伸手将他紧紧抱住,身体蜷缩着全部容纳挤进他的怀里,伏在他胸口便哇哇大哭起来!

    “少辰,孩子,孩子——!”她又做起了以前的那个噩梦了,梦里,她从裴少辰的办公室出来,想要去洗手间,她明明站在半边努力地喊拼命地喊不要去不要去,梦里她就像个隐形人,又像是一个旁观者,能预测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甚至能站在现场观摩着每一分钟会发生的经过,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她的喊声依然阻止不了她的身体重重地倒下去,连腿间那温热的液体涌出来的感觉都让她感同身受,太逼真了,不是梦,而是这样的事情又一次重复了一遍!紧接着便是晕过去之前所见到的那一幕,血,她恨不得用尽全力捂紧自己的小腹。

    她失去那个孩子的经历总是一遍又一遍地在她梦里出现,她的恐惧感就是来源于这个梦,她害怕这个梦的梦境再一次成了现实。

    她的情绪异常紧张,连话都开始变得无措起来。

    “孩子没事,没事的,清颜,他还好好的在你的肚子里,你摸摸——”裴少辰语气有些急了,因为顾清颜那慌乱的情绪让他心绪都乱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往她的小腹处放去,又用额头轻轻挨着她的脸颊慢慢抚慰她的情绪,两只握在一起的手轻轻靠在了她的小腹处,顾清颜手心贴在那里,裴少辰的手则覆盖在她的手背上,“清颜,你感觉一下,是不是?他很乖,很乖地躺在你怀里!”

    顾清颜放在小腹上那只僵硬的手就在裴少辰的细语宽慰中慢慢地软化了下来,她低着头,目光紧紧地锁着小腹的位置,带着不可置信地低喃,“还在吗?真的吗?”她说着,抬脸时眼眶里已经浸满了泪水,“你别,别骗我!”

    裴少辰对视着她那泪满盈眶的小脸,抱着她的手因为心里的揪疼紧了紧,他们第一个孩子离去时,他给了她一份离婚协议,那日在医院,他在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心虽疼,但他以为她并不在乎那个孩子,然而此时,她惶然失态展露出来的恐惧让他顿时觉悟,她不是不爱,只是还来不及说爱,就失去了!她那日来公司找他就是想告诉他孩子的事情的,如果他当时能表个态,或许,那个孩子也不会走得那般匆忙,无形之中他才是那个杀死孩子的刽子手,如今见到她这双泪眼,他居然哽咽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们彼此相爱,却又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连他们的孩子都成了牺牲品!

    而她的眼神又是饱含着期待和渴望,让他读懂了她的心意,她爱这个孩子,爱他们的孩子!13acv。

    裴少辰紧紧地拥着顾清颜,喉结滚动着良久才发出低低地声音,“真的在的,我不会骗你!”他轻轻说完,用下颚在她的脸上蹭了蹭,唇瓣吞噬掉她滑过脸颊的泪珠,每吞下一颗便在心里暗暗发誓,今生,绝不再让你为我而流泪!

    顾清颜再次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她从刚开始的噩梦连连到最后的睡意安稳,至始至终都依偎在裴少辰的怀里,孕前期的疲惫还有这段时间的精神不济使得她精力透支,好不容易寻找到一个能好眠的温暖港湾,她便一头睡了过去,裴少辰静静地拥着她,听着她匀净的呼吸声,也便安了心,只不过才松懈开的眉头随即又慢慢地凝在了一起,姐姐因为情绪剧烈波动,流产了!

    家人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想起刚才在姐姐房间门外听到的声音还有姐夫林洵那怅然若失的表情,他心里就忍不住地心有余悸,还有些后怕,就在刚才,他要是再晚几秒钟,没有那么幸运地接住她,那现在,他们的孩子岂不是——

    裴少辰忍不住地低吁出一口长气,手再次覆盖在她的小腹上,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稳稳地沉了下来,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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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时捷越野车呼啸着停在了一辆白色的大众车旁边,从车里下来的冯坚冉看着倚靠在车门边吸烟的陆浅行,先是一愣,然后释然一笑,开门下车,“兄弟们都在等着你庆祝一下,我已经安排好了,今天晚上在vich,你赏脸来一下!”

    靠着车门的陆浅行抖了一下手指间夹着的香烟,烟灰簌簌地落,他微眯着眼睛抬眼看了一眼冯坚冉,“庆祝什么?庆祝我恢复自由身,还是庆祝我现在是彻底的一无所有?”

    冯坚冉表情一顿,靠过来跟他并排靠在车门上,深深地叹出一口气,伸手重重拍了一下陆浅行的肩膀。

    陆浅行吐出鼻息间的烟雾,目光深邃地看向了他,“那一份dna的检验证明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冯坚冉表情微怔,然后从陆浅行的裤袋里摸出一包烟,取出来点燃了自己抽上,“怎么?觉得不应该?”

    陆浅行的脸部表情变得有些沉郁,冯坚冉见状,继续说道:“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不会放过这样的一个机会,哪怕是这个言论不会动摇到裴氏的实质根本,但抹黑一个人的形象那是绰绰有余,这就是言论的可怕性!”

    陆浅行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岔开了话题,“还有动过那份证明,你知不知道?”他把那份证明一直保存得极为隐秘,就连他当时把那些重要的材料文件给韩露保管,其中都不包括那一份证明,入狱之前他是专门找上了冯坚冉,让他全权处理保管,而他也是最有可能动了那份证明的人。

    蹲在地上的冯坚冉笑了一下,“你不怀疑是我做的?”

    陆浅行轻笑了一下,“我认识你也有五年了!”

    冯坚冉释然一笑,“这句话里的隐形高度评价可不低!”他说完,眉宇微微一蹙,接着说道:“浅行,你大可什么都不用管,况且——”

    “不,坚冉,你错了——”陆浅行沉声打断了他的话,“对方的真正目标,应该不是裴少辰!”

    ————茗宝的话:妞们,这是昨天的补更,啊啊啊,家里络还没有恢复,我跑我小姑子这边来了,借着络先穿上来,今天的六千字我写好后再跑过来传,这是补更,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