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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在上】44:他是爱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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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心疼啊,我也心疼,锦思,你知道吗?

    紧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窝处,顾清扬高大的身子就这么沉沉地往白锦思身上靠了过去,他只感觉此时脑子一阵眩晕,倒下去的那一刻耳边是她焦急的呼喊,他拽着她的手拽得紧紧的不松开,眼前的景象开始疯狂地旋转,在失去最后的意识之前,他看见了天空飘下来的雪花,在路灯下泛着纯洁的光来。

    他满意地勾起了唇角,最后的意识就是想着,其实喝醉一次也好,有她在身边,就好!

    当他清醒过来,喊着她的名字却久久得不到回应时,他心里也慢慢地凉了下去,她一次又一次地将他丢下,让他觉得之前的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

    “顾清扬!”白锦思尖叫一声,天啊,她车里的椅套装饰物都是专门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

    白锦思一把挣开他的手,起身坐远了一些,“醒了就走!”

    原本今天也是这么打算的,但是现在,她是去不了了!

    “哎哎哎,顾清扬!你--”白锦思艰难地扶住他的胳膊让他身体依附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步一踉跄地往停车的地方走。

    故意想折腾死她!

    “顾清扬!顾清扬!”白锦思险些没扶住他,他整个身子都往她身上倒,她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本来看他刚才走出酒店的时候还挺清醒的,除了脸红得异常之外,走路有些摇晃,但说话思路都很清晰,但是说倒就倒,她都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人就已经晕过去了!

    “恩--”头顶传来一阵压抑的闷哼声,顾清扬突然松开手,剑眉紧蹙,像是在极力隐忍着,松开了白锦思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白锦思见状,急忙说道:“是不是想吐,那边,洗手间在那边!”

    白锦思捡起鞋子风尘仆仆地往回赶,那双竖在车窗口的腿就是最醒目的标志,白锦思看着那一双长腿耷拉在车窗外,偶尔动一下,晃一晃,黑色的裤腿跟她白色的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哭笑不得地给他把那只鞋穿好,再硬给他把腿给塞了进去,车里的男人闷哼一声,极为不愿意地伸脚反抗,白锦思险些被他踹了脸,站在车边叉腰就要骂,这家伙简直就是蹬鼻子上脸了!

    手才刚碰到他的毛衣大摆,那只有着粗粝掌心的手猛地就抓了过来,禁闭着的双眼也警惕地睁开了,满眼的血丝,红彤彤地盯着白锦思,手一用力,把毫无心理准备的白锦思给吓得心头一紧。

    顾清扬没开口,白锦思把他的双手手心手背都看了一遍,没有发现有伤口才松了口气,“你是不是口渴?你过来坐着,我给你倒水喝!”白锦思伸手扶着他往沙发上坐了回去,正要起身,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拽得紧紧的,她挣不开,只能抬眼去看他,顾清扬目光闪闪,眼神极其认真地看着她,不等她开口便伸手将她抱进了怀里,力道之大勒得白锦思身子一颤,额头被迫紧贴着他的下颚,被他下颚冒出来的胡桩使命地磨蹭着,低低的声音穿进了她的耳膜。

    顾清扬的声音在客厅里回响着,白锦思正在厨房煮醒酒茶,她记得妈妈曾经说过做醒酒茶的步骤,好在家里有材料,她按部就班,虽然是叫了顾清扬走,但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会走才怪!

    好不容易将他的长腿给塞进车里,为防他在自己为上车之前又伸出脚来,白锦思很快地绕过车坐上去就将四面的车窗都关得紧紧的,还反锁了车门,只伸手拉开了天窗透气,再三确定了后排睡着的男人安分了,这才松了口气发动了车。13acv。

    不过,这次,她还在!

    白锦思心里冒火,伺候酒鬼确实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而且他这样子也不像是喝醉了,要说刚才是醉了,那么现在他也酒醒了!

    身后传来一阵闷哼声,声音很大,花洒的水声停了,那声音就更加引人注意了,白锦思急忙转过脸去,就见到站在花洒下面的男人不见了,她心里一愣,今晚上她已经被他折腾得快没力气了,她张了张嘴,“顾清--唔--”

    裴漫月遗憾地说了一声‘好’并叮嘱了注意一下身体之类的,挂上电话,白锦思低吁出一口气,她每次来g市都会去裴家住两晚,以前舅妈在的时候她是很少在裴家留宿的,裴家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她每次来都会去裴家坐一坐,看看清颜和舅舅,陪陪家人。

    回过神来,顾清扬才发现客厅里已经空空荡荡,刚才还坐在身边的白锦思已经不见了人影,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松了松颈脖上的领带,低头看着自己衣服上的脏东西,眉头紧了紧,恩?他都这样了,她也不给他收拾收拾?一点都没有女人的样子!

    “你没事就好!”白锦思说着极快地转身就走,踩在地上的衣服,她蹲下身去捡起来全部扔了一边的洗衣机里。

    开车的白锦思又不能转过身去看他,回应她的又是一阵更加大声的呕吐声,冲鼻的气息充斥进白锦思的脑子,她有了一阵眩晕感,脑子里立马回想起了大学时候,寝室里的妞因为失恋喝得酩酊大醉,她好不容易将室友搬上床,刚从床上下来,哗啦啦一声,头顶滚下一股热流,寝室趴在床栏上一吐千里,全吐在了她的头上,那温热的夹带着酒气的液体奔腾着顺着她的短发滚进她的衣领里,那一晚她是将头发和全身冲了几百遍啊,想想都觉得瘆人啊!

    白锦思并没有开顾清扬的车,对自己的车要熟悉一些,开着也放心一些,好在最近天气冷了,又是周末,晚上的车少,从酒店门口的大路驶出来除了撞见几个红灯停下车,其他时候都是一路通畅。

    “啪--”一进门,室内的灯光大亮,将顾清扬扶在沙发上躺好,白锦思已经累得虚脱地往地板上倒了,背靠着沙发喘着粗气,看着躺在沙发上的顾清扬经历了几次呕吐总算是舒坦了一些,但眉头还是时皱时松,羊绒毛衣的胸口是被呕吐物给浸湿透了,连裤子上面和鞋子上面都有,白锦思坐在地上仰天叹息,低头盯着自己的衣袖上也沾上了,她急忙褪下外衣,又将室内的暖气打开,感觉到室内暖和了一些,这才走到顾清扬身边,准备开始给他脱/掉弄脏了的衣服。

    “顾清扬,顾清扬--”白锦思叫了两声,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回应,她伸手便拧开了浴室的门,其实顾清扬在里面是上了锁的,但因为是新房,浴室门上还有钥匙,她直接就用钥匙拧开了门,一进门,浴室里雾蒙蒙的热气就扑面而来,湿润又闷热是,白锦思心里一惊,急忙摸着墙上的排气系统的按钮,在打开了排气系统之后,她快步走进去。

    白锦思的车很快驶进那座小区,在将车停进车库之后,她又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顾清扬给扶进了公寓。

    顾清扬正闭着眼睛冲洗着自己身上,他都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是白酒混合着啤酒还有洋酒一起喝的,现在他的胃是一阵翻江倒海,头更是疼得不行,别看他说话还行,就刚才他走进来时,就一个不稳摔了一脚,弄得自己身上一身脏,若不是他关了门,那可真是溴大了了。

    白锦思的突然出现,顾清扬正伸手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水,雾蒙蒙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女子,他有了一丝惊讶,但很快便发现白锦思将脸转到了一边,尽管看着有些雾气,但他还是敏锐地发现她耳根子有了一丝淡淡的红。

    从身后一个猛力地拥抱将白锦思直接给抱了起来,不等她喊出口,扑着腾腾热气的吻就封住了她的唇瓣,她整个人都被他抱着悬空了,双/腿岔开着缠住他的劲腰,一个旋转后背便抵上了冰凉的浴室墙壁,紧接着便是一阵让人脸红耳赤的深吻是,那般用力地厮缠着,大手撩着她的长腿迫使她全身都靠在他的身上,一直手臂撑着墙,另一只手护住她的后脑勺,唇瓣霸道地缠着她的唇不放,紧促而猛力的亲吻使得白锦思脑子一阵缺氧的眩晕,她紧绷着的身体也因为他大掌的揉捏而变得无力到瘫软,等她终于可以顺畅地呼吸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褪去了身上的屏障物,一丝不苟地跟他缠在了一起,灼热的身体柔软似水,她无力地圈着他的颈脖,任由他呼出来的灼热气息从她的颈脖蝴蝶骨一直朝下弥漫散开,他身上还沾着水,热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一阵阵地将她的身体给彻底地软化了下去。

    顾清扬心里懊恼,但头又疼得不行,刚才那反应其实是他十年前因为醉酒惹了麻烦之后的条件反射而已,他现在是一喝醉,只要有人试图要脱他衣服,他整个人就会警觉起来,想想这也是因为十年前夏珺桐的那件事带给他的后遗症吧!

    她以为他只是清洗一下脸,殊不知等了十几分钟也不见他出来,她拿着干毛巾站在门外,敲门却得不到回应,她心里一紧,将耳朵凑到门边想听听是不是有排气扇工作的声音,但或许是浴室的空间太大,加上水流动的哗哗哗声,她根本就听不见。

    “我以为,你又把我扔下了!”

    “难受,难受--”躺在后面的顾清扬闷闷地说着,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传到开车的白锦思耳朵里很轻柔,不同于平日里那霸道的语气,此时的他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说着无助的话,让白锦思心里的不满也瞬间给冲得一干二净,她抬眼看了一眼,轻声说道:“再忍忍,很快就到了!”

    洗手间的空间不小,这也是她当初之所以会喜欢这套房子的原因,打开门进去绕过一道墙才进入宽敞的洗浴室,顺着哗哗哗的水声,她疾步走了进去,地上也有水,她只好脱了鞋打着光脚进去,踩着地上软软的衣服,她定睛一看是顾清扬身上的衣服,一转进去才看到了站在花洒下面洗浴的男人!

    只是自己虽然这么想,但她要是真能狠得下心肠来,那她也就不是白锦思了!

    顾清扬睁开眼睛,目光闪了闪,让白锦思一阵错觉,刚才她扶着他那是经历了一番艰难才将他扶上来的,刚才还睡得不省人事,这一躺下来人就清醒,他是故意的吧?

    “你干什么?”白锦思走过去,看着地板上有碎掉的玻璃渣,抬头看着他,急忙伸手将他的手拉过来看了看,“有没有伤到手?”

    一米八九的身高,这么大一块的块头,白锦思扶着就成了一个不倒翁,还好她根基站得稳,几经摇晃都始终没跌下去,等扶到车门边,她已经累得浑身是汗,把顾清扬往车门边一放,腾出手来取出车钥匙打开了车门,又是几经折腾才将顾清扬塞进了车里,关山门的那一刻,白锦思是累得气喘吁吁,在坐上驾驶座时,她喘息埋怨,“你到底喝了多少?醉成了这样子!”

    “干什么?”

    “四箱,恩,五箱,还是六箱,嗝----”被扔进后车座上的男人嘀咕出声,白锦思愣了一下,扯着安全带正要拴好准备启程,听见他的声音,转过脸去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得她是目瞪口呆。

    车后座的顾清扬发出一声难受地低哼声,白锦思从车内的后视镜朝朝后面看了一眼,车内光线有些暗,她并没有看清楚后面的顾清扬是怎么了,但听到他那难受地干呕声再起时,她眉头一皱,心里在默默地算着,中午拼酒是从一点钟左右开始的,到刚才她上车看了时间都已经六点半了,期间接近五个小时,他们喝了整整五个小时!!

    白锦思加快了车速,她在g市有自己的房,半年前裴氏的高档小区开卖的时候,少辰给她留了一套,说是给她的嫁妆,当时她还在想她能有几时过来住呢,不过她只去那套房子里去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那套房子,装修那是别具一格,而且该小区是g市最贵最豪华的楼盘,留给她的房子坐向也是最好的,难怪少辰在听到她不想接受时神秘地笑了笑,打包票地说你只要去看一眼包你会喜欢,呵,她这个表弟确实眼光独到。

    顾清扬躺在沙发上,看到白锦思坐远了,他眯了眯眼睛,想伸手揉自己的额头,额头那是疼得不行,可动了动手感觉手都好像并不是自己的一样,他刚醒全身的神经都还没有苏醒过来,索性继续躺着没动,只睁着眼睛朝四周看了看,觉得环境陌生但又并不像是酒店,比酒店要温馨些,只是这装修太过女性化了,顾清扬扭动着自己的脖子,听见细微的咔嚓咔嚓声,他那有些混沌的脑子也总算是有了一丝清醒,刚才,他是不是又弄疼她了?

    白锦思眼看着醒酒茶就要做好了,却听见客厅里传来一阵玻璃被打碎的声音,她急忙放下了碗快步走出厨房,却在沙发上没发现顾清扬的身影,她怔了一下,视线急忙往四处看,一块玻璃碎片被踢过来,她顺着那边一看,就见到顾清扬此时正背靠在客厅的墙壁上,因为客厅里的墙纸带有艺术气息,是有很多卡通的人头像绘制而成,眨眼一看,白锦思还真的没看到刚才以为是墙上贴画的影子就是此时正贴在墙上的顾清扬。

    顾清扬艰难地站起身来往洗手间那边走,白锦思在后面跟着,要进门时被顾清扬直接把门一关把白锦思给关在了门外,紧接着里面响起了马桶抽水的声音还伴着他呕吐不止的哇哇声,白锦思站在门外心情有些闷闷的,想着厨房里的醒酒茶,她也顾不得多想,急忙折回厨房去端出来,回到客厅时,洗手间里的人还没有出来,她听着水洒的声音,想来是顾清扬在清洗,她把醒酒茶放在桌子上,打开了电视准备等他出来。

    “哎,哎--”顾清扬对着空气大喊两声,结果没人回应,他扶着沙发扶手想要站起来,可是双脚刚落地,身子还没直立起来就是一阵头重脚轻,险些一个倒栽葱给栽了下去,幸好他还一只手扶着沙发扶手,急忙将身体的重心往后仰,重新坐回了沙发,这么一站一倒,顾清扬在低喘出一口气的时候感觉自己额头都渗出了一层冷汗,心里低咒着平日里武装越野给十几个公里都没喘一声喝个几箱啤酒居然醉成了这副德行,仰头看天花板,觉得天花板在不停地旋转着,他晃了晃头,直眨眼睛,还是在旋转。。。。。。

    作为医生的她是最见不惯这种酗酒的行为了,嗅着车里这浓烈的酒气,她紧咒着眉头,听见后面时不时地传来一阵干呕声,她转回目光朝路边望去,瞥见前面右边有一家药店的醒目标志,本想停下车去给他买藿香正气水,却听见后面响起一阵哇哇大吐的声音,紧接着一阵冲鼻的酒气在车里弥漫开来。

    “思思,今天晚上过来吃饭吗?少辰说你今天过来了,晚上有时间吗?”电话是裴漫月打过来的,那边还响起了裴少宇哄小乐乐的声音,白锦思整理了一下挂在耳朵边的蓝牙耳机,抱歉地说道:“表姐,抱歉,我今天晚上有些事情要处理,来不了,我改天来,替我向大家问好!”

    顾大爷这个大块头整个人都堆在了后车座上,横着躺着,头在一边,脚太长根本就放不下,直接伸起来敲到了车窗外,白锦思是嫌车里的酒气太大,这又到了年关,各个路口都在严查酒驾,准备打开了窗户吹吹风散散酒气,现在好了,顾大爷两只长腿直接伸出了窗外,一只鞋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裸/着一只穿着袜子的脚在寒风中颤啊颤的,看得白锦思那嘴角是抽啊抽,急忙松开安全带,火速下车,先是沿着原路回去找他的鞋,好在他们并没有走出多远,鞋子就是落在了酒店门口的雪地上。

    顾清扬用力地将白锦思抱紧,似乎是一松手对方就会消失一样,白锦思被揉进他的怀里,他的双臂那么用力地拥着她,胸口的心脏砰砰砰的直跳,这是她所熟悉的心跳声,也是每天晚上都想念的声音,这个怀抱是那么的温暖,曾经在s市地震灾区时他拥着她时就是这种感觉,这种安全感也只有他能给予,突然之间,白锦思眼眶湿润了,这种久违的温暖时隔了大半年又重新回来了,她居然心里难过得不能自抑。

    顾清扬看着面前的人影一晃,他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景象还是在漂浮着,好在他靠着墙壁有了一个着力点,才没直接倒下去。

    “锦思,白锦思--”

    白锦思揉着自己刚才被他抓疼的手腕,盯着锅里冒着热气的醒酒茶,闷闷地嘀咕,“不识好歹!”她就该直接将他给扔马路边上,冻死他得了!

    “锦思,锦思--”粗粝的掌心抚着她柔软的肢体,她所有的意识都在此时被他这呢喃地声音给软化了去,听着他喊着的是她的名字,她难过得将他抱得更紧,她深深爱着的人温存时念着的就是她的名字,突然觉得她那谨小慎微的心态是多余的,他是爱她的!

    “唔--”她用青涩的吻回应着他,她的主动让陷入迷离之中的男人更加的狂热起来,抱着她抵在墙壁上便释放出自己的渴求来,身体紧密地贴合时,他拥着她,恨不得能再亲密一些在亲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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